該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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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死
第二日一大早，天剛蒙蒙亮。天心瑤就來門口等蘇在在。
天心瑤自然也是和喬唯塵串通好了，天心瑤也樂意，畢竟謝予修上次成魔的傳言，她也不敢亂把人往天心境帶。
蘇在在也是起了個大早，收拾好一切，可謝予修惴惴不安的看著蘇在在，他眼神躲閃，闔了闔眼。
蘇在在倒是沒有發現謝予修的異常。
“瑤姐姐，我們現在就走嗎？我還想去問問我師妹……問她願意和我一起走嗎？”蘇在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。
天心瑤笑了笑答道：“我們先不去天心境，我們天心境有一處祭壇，祭壇有識別魔族的法器，你隨我去試一試，試過了再回來也不遲。”
蘇在在點了點頭，“哦”了一聲，問道：“就我一個人試嗎？”
“去天心境的人都要，不過祭壇每次只能進一個人，不然裏面的祭靈會生氣。”天心瑤繼續騙著蘇在在。
蘇在在微微一笑，畢竟是寄人籬下，天心境的規矩她還是要守的，回了一聲：“那走吧。”又想起謝予修，回頭朝謝予修叮嚀道：“師父，你在這等我啊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
謝予修想說出真相，眼裏滿滿的不舍和愧疚，“在在！”
蘇在在被赫了一下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師父？”
謝予修想到魔軍還有一半將繼續殺光剩下的人，他垂下了眼，還是把話吞了進去：“沒事。”
“嘻嘻，知道師父舍不得我，我馬上就回來了。”蘇在在以為謝予修舍不得她，她略微欣喜的朝謝予修道。
謝予修點了點頭。
為了不讓蘇在在起疑心，謝予修也不在過多說話。
“走吧，瑤姐姐。”
天心瑤點了點頭，帶頭走著。
蘇在在跟在後面，消失在破廟之外。
喬唯塵立刻閃現在謝予修面前，沈沈笑著，道：“走吧，謝師尊。”
謝予修點了點頭，跟了上去。
喬唯塵的計謀遠不止於此，他這次專門找的小七終於也派上了用場。
喬唯塵記得當時在老君村，蘇在在冒死救下的小男孩小七，對蘇在在恨之入骨，這次特意把小七帶上，就是要讓小七報仇，對付蘇在在。
與此同時，小七和沈嬌嬌還有天心玥三人在酒館，照顧著病人。
小七收到喬唯塵的“開始行動”的傳音之後，小七得逞的浮起一絲陰毒的笑容。
小七立刻走到沈嬌嬌身邊，一把扯下沈嬌嬌脖子上的絲巾，沈嬌嬌成了半屍人的紅色皰疹浮現在脖子上。
小七立刻大聲驚呼，像是尖叫，想讓所有人都過來看：“天哪！嬌嬌姐姐是屍人！嬌嬌姐姐脖子上有屍人的皰疹！”
在場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沈嬌嬌身上，齊刷刷審視的目光拷打在沈嬌嬌的脖子上。
沈嬌嬌左手捂住脖子，眼裏惶恐的眼神，驚慌失措的步步後退，右手連忙擺手，急切擺脫道：“我不是！我沒有！我不是屍人！”
小七不斷煽動著恐慌的情緒：“我爹娘就是被屍人死的！這個皰疹就是屍人有的！嬌嬌姐姐是屍人！”
天心玥也不可置信，屍人怎麽會說話？還有理智？還會幫助人？
天心玥後退了幾步，和沈嬌嬌保持距離，顫抖的說道：“不可能吧……嬌嬌妹妹是屍人？那怎麽幫著我們一起救人？不能光憑脖子上長疹子就說是屍人吧？”
酒館裏還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，閱歷老道，在旁邊恐懼說道：“這就是屍人的皰疹……老夫見過……小七沒撒謊……”
山匪大彪站了起來，他最愛當老大哥，主持公道，“我兄弟二彪下山去過屍人的村子，二彪你來看看。”
大彪腳邊的二彪瘦的猴精猴精的一個人，二彪呲了呲牙站了起來，定睛一看，也顫顫巍巍道：“哥，俺看這就是屍人……和我下山看到的一樣一樣的……而且這屍人傳染人還吃人！我看我們躲遠些！”
小七激動的站了出來，指著沈嬌嬌憤然的說道：“躲有什麽用？她等會用法力殺我們，然後再把我們所有人吃了，我們跑都跑不掉！你們忘了她是玉衡人！會法術的！我有喬哥哥給的寶物，可以把她困住！”
說完，小七從懷裏掏出一捆黑色的粗繩，繩子上密密麻麻刻著銀色的符咒，小七將粗繩朝沈嬌嬌的方向甩去。
沈嬌嬌嚇得連連後退，拔腿就跑，剛跑兩步，還沒到酒館門口，就被粗繩牢牢捆住，她重重地摔落到地上。
此時的沈嬌嬌摔了跤，身上疼，心上也疼。她嬌滴滴的留下眼淚，她有預感要死了，再也見不到師姐了。
二彪見沈嬌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，立馬猥瑣的站出來提議道：“她既是屍人那便做不成人了，兄弟們好久沒吃肉了，不如……”
這酒館裏的人都經沈嬌嬌之手幫助，如今要來吸她的骨髓，吃她的血肉。
大彪和二彪對視了一眼，大彪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天心玥本來想出來說兩句話，但確實屍人她沒辦法包庇，二來喬唯塵和沈嬌嬌聽說還有娃娃親，她也少了個競爭對手，她咬著唇，默默的退出了酒館。
-
蘇在在和天心瑤剛剛走到結界的邊緣之外。
“瑤姐姐，祭壇遠嗎？是怎麽祭祀的啊？”蘇在在隨著天心瑤走著，路上好奇問道，也想知道流程，不拖後腿。
天心瑤的祭壇本來就是瞎編的，哪裏知道怎麽祭祀的，糊弄了兩句：“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蘇在在有些不悅，她聽出了天心瑤敷衍的意思。
本想就這樣沈默的繼續走著，可懷裏空撈撈的感覺襲來，沈嬌嬌的魔氣消失了！
蘇在在大駭，停了下來，“嬌嬌出事了！”
天心瑤也停了下來，問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的靈氣是鏈接人的身體的，不可能會消失！除非是我抽出來，不然別人是弄不出來的！怎麽會消失！？嬌嬌一定是出事了……我要回去。”蘇在在迫不及待，想轉身就朝沈嬌嬌身邊奔去。
天心瑤作為大師姐，還有些良知，不忍心繼續騙蘇在在，說道：“其實我騙了你，我奉了別人的命令要帶你直接去天心境，根本就沒有什麽祭壇。”
“誰？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天心瑤搖了搖頭，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救嬌嬌要緊！我先不說廢話了。”說完，蘇在在就朝酒館的位置拔腿而去。
-
“乒——”的一聲，是酒杯幹杯瓷器碰撞的聲音。
“二彪，這酒館上好的女兒紅不錯啊，你從哪裏找到的？”大彪大塊吃肉，大口喝酒，舒適的嫌隙問道。
二彪也喝了一大碗，陰險的笑了笑，“女兒紅配……嘿嘿，大哥吃好就行了。”
蘇在在趕到酒館時，就看到這樣一副恐怖的景象。
十幾傷民圍坐在酒館門口升起的火堆邊，歡聲笑語，喝酒吃肉。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，還是二彪和大彪這樣的青年人，他們人人手上都拿著殘肢斷臂。有的身上拿著腸子，有的手上拿著烤熟的腳掌，甚至二彪手上拿著的正是沈嬌嬌一直以來抱她的右手。
燃起的熊熊烈火的中央，用鐵架子串起了沈嬌嬌的頭顱。
蘇在在震驚的看著那顆頭顱，還是那麽安詳嬌俏可愛，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，還像還是在叫她師姐。
腦海中回蕩著沈嬌嬌生前的話語：“師姐，我覺得幫助人真的好快樂……師姐，我最喜歡師姐了……”
蘇在在懵在原地，她不知道怎麽了，手和腳都不聽使喚，動不了，她好生氣但更多的是難過，想哭但哭不出來。
蘇在在像個木樁，死死的釘在原地。她的身旁，小七突然出現，將手中的大腿肉遞給了蘇在在，壞笑著說道：“姐姐，你餓了吧？嘗一嘗嗎？這是大腿，肉質最鮮美的地方。”
蘇在在往下看了一眼，大腿被人硬生生鋸下，還連著經脈。
蘇在在胃裏翻江倒海，倒在地上，止不住的幹嘔咳嗽，眼淚也流了下來。
那樣天真浪漫，那樣活潑可愛，為她處處著想的師妹，如今化作一鍋肉湯。
惡心，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惡心。
殺心起，蘇在在幹嘔幾聲，站了起來，甩了小七一巴掌。
蘇在在手上化作一團罡氣，站了起來，淚水滑落她的面頰，聲音像痛苦欲裂：“我要殺了你們！！！”
罡氣朝火堆邊的人襲去，卻被人擋了下來。
又是喬唯塵。
小七捂著被打的左臉，連滾帶爬的跑到喬唯塵身邊。
喬唯塵哈哈大笑，他看見蘇在在現在的樣子只覺得痛快，他要讓蘇在在更痛苦。
喬唯塵叉著腰，朝蘇在在輕蔑的說道：“小七，你看蘇在在現在像不像一條狗？”
小七扭開了頭，沈默不語，他對蘇在在的感情很覆雜。蘇在在在老君村救了他，也騙了他，對蘇在在沒有血海深仇，他還是小孩子，沒想那麽多，當時喬唯塵找到他，他也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做了。
蘇在在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，她已經想象得到沈嬌嬌的痛苦，鈍刀子割肉，恐懼和害怕還有難過奔湧而來，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“我就告訴你吧，蘇在在。小七和我一起謀劃的這件事，你看看你救的人反過來都要害你，你是多麽骯臟下賤的一個女人啊？而且……”說到這，喬唯塵爽快的笑了笑，他此生從沒有這麽得意過，“而且，我昨天就告訴了你的師父，會帶你直接去天心境，根本沒有祭壇。但是你的師父為了離開你，還是瞞住了你，騙了你。你看你，多像一只討人嫌的狗！”
說完，喬唯塵肆意的仰天大笑。
蘇在在的世界如天崩地裂，山震海嘯。
她沒想過，她救得人會害她，她也沒想過最親近的師父會騙她。
她拼命的搖著頭，哭的肝膽俱碎，她的眼睛也看不見了，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，只剩她悲痛大哭的哭聲。整個世界天旋地轉，她好暈。她沒有感情，沒有仇恨了。
“我有錯……我有罪……”蘇在在不停的錘著頭，哭著呢喃著。
“啊——”
大彪和一眾傷民淒慘的尖叫聲傳來，原來是沈嬌嬌死的時候，仙丹的效果就失效了，結界坍塌了一半。外面成群的魔軍和屍人洶湧而至，朝大彪等人襲來。
刀子割肉的聲音，屍人撕扯啃咬的聲音，蘇在在現在全都聽不見。
喪盡天良的二彪甚至被屍人分食時，還朝蘇在在求救：“玉衡仙女！救救我！救救我！”
蘇在在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，她又是哭又是笑。
“我有罪……我有錯……救救我……我有罪……”
蘇在在就這樣無限循環的說著，像是在狂風中風雨飄搖的風車。
她有些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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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在在也是起了個大早，收拾好一切，可謝予修惴惴不安的看著蘇在在，他眼神躲閃，闔了闔眼。
蘇在在倒是沒有發現謝予修的異常。
“瑤姐姐，我們現在就走嗎？我還想去問問我師妹……問她願意和我一起走嗎？”蘇在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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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天心境的人都要，不過祭壇每次只能進一個人，不然裏面的祭靈會生氣。”天心瑤繼續騙著蘇在在。
蘇在在微微一笑，畢竟是寄人籬下，天心境的規矩她還是要守的，回了一聲：“那走吧。”又想起謝予修，回頭朝謝予修叮嚀道：“師父，你在這等我啊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
謝予修想說出真相，眼裏滿滿的不舍和愧疚，“在在！”
蘇在在被赫了一下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師父？”
謝予修想到魔軍還有一半將繼續殺光剩下的人，他垂下了眼，還是把話吞了進去：“沒事。”
“嘻嘻，知道師父舍不得我，我馬上就回來了。”蘇在在以為謝予修舍不得她，她略微欣喜的朝謝予修道。
謝予修點了點頭。
為了不讓蘇在在起疑心，謝予修也不在過多說話。
“走吧，瑤姐姐。”
天心瑤點了點頭，帶頭走著。
蘇在在跟在後面，消失在破廟之外。
喬唯塵立刻閃現在謝予修面前，沈沈笑著，道：“走吧，謝師尊。”
謝予修點了點頭，跟了上去。
喬唯塵的計謀遠不止於此，他這次專門找的小七終於也派上了用場。
喬唯塵記得當時在老君村，蘇在在冒死救下的小男孩小七，對蘇在在恨之入骨，這次特意把小七帶上，就是要讓小七報仇，對付蘇在在。
與此同時，小七和沈嬌嬌還有天心玥三人在酒館，照顧著病人。
小七收到喬唯塵的“開始行動”的傳音之後，小七得逞的浮起一絲陰毒的笑容。
小七立刻走到沈嬌嬌身邊，一把扯下沈嬌嬌脖子上的絲巾，沈嬌嬌成了半屍人的紅色皰疹浮現在脖子上。
小七立刻大聲驚呼，像是尖叫，想讓所有人都過來看：“天哪！嬌嬌姐姐是屍人！嬌嬌姐姐脖子上有屍人的皰疹！”
在場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沈嬌嬌身上，齊刷刷審視的目光拷打在沈嬌嬌的脖子上。
沈嬌嬌左手捂住脖子，眼裏惶恐的眼神，驚慌失措的步步後退，右手連忙擺手，急切擺脫道：“我不是！我沒有！我不是屍人！”
小七不斷煽動著恐慌的情緒：“我爹娘就是被屍人死的！這個皰疹就是屍人有的！嬌嬌姐姐是屍人！”
天心玥也不可置信，屍人怎麽會說話？還有理智？還會幫助人？
天心玥後退了幾步，和沈嬌嬌保持距離，顫抖的說道：“不可能吧……嬌嬌妹妹是屍人？那怎麽幫著我們一起救人？不能光憑脖子上長疹子就說是屍人吧？”
酒館裏還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，閱歷老道，在旁邊恐懼說道：“這就是屍人的皰疹……老夫見過……小七沒撒謊……”
山匪大彪站了起來，他最愛當老大哥，主持公道，“我兄弟二彪下山去過屍人的村子，二彪你來看看。”
大彪腳邊的二彪瘦的猴精猴精的一個人，二彪呲了呲牙站了起來，定睛一看，也顫顫巍巍道：“哥，俺看這就是屍人……和我下山看到的一樣一樣的……而且這屍人傳染人還吃人！我看我們躲遠些！”
小七激動的站了出來，指著沈嬌嬌憤然的說道：“躲有什麽用？她等會用法力殺我們，然後再把我們所有人吃了，我們跑都跑不掉！你們忘了她是玉衡人！會法術的！我有喬哥哥給的寶物，可以把她困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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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嬌嬌嚇得連連後退，拔腿就跑，剛跑兩步，還沒到酒館門口，就被粗繩牢牢捆住，她重重地摔落到地上。
此時的沈嬌嬌摔了跤，身上疼，心上也疼。她嬌滴滴的留下眼淚，她有預感要死了，再也見不到師姐了。
二彪見沈嬌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，立馬猥瑣的站出來提議道：“她既是屍人那便做不成人了，兄弟們好久沒吃肉了，不如……”
這酒館裏的人都經沈嬌嬌之手幫助，如今要來吸她的骨髓，吃她的血肉。
大彪和二彪對視了一眼，大彪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天心玥本來想出來說兩句話，但確實屍人她沒辦法包庇，二來喬唯塵和沈嬌嬌聽說還有娃娃親，她也少了個競爭對手，她咬著唇，默默的退出了酒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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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在在和天心瑤剛剛走到結界的邊緣之外。
“瑤姐姐，祭壇遠嗎？是怎麽祭祀的啊？”蘇在在隨著天心瑤走著，路上好奇問道，也想知道流程，不拖後腿。
天心瑤的祭壇本來就是瞎編的，哪裏知道怎麽祭祀的，糊弄了兩句：“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蘇在在有些不悅，她聽出了天心瑤敷衍的意思。
本想就這樣沈默的繼續走著，可懷裏空撈撈的感覺襲來，沈嬌嬌的魔氣消失了！
蘇在在大駭，停了下來，“嬌嬌出事了！”
天心瑤也停了下來，問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的靈氣是鏈接人的身體的，不可能會消失！除非是我抽出來，不然別人是弄不出來的！怎麽會消失！？嬌嬌一定是出事了……我要回去。”蘇在在迫不及待，想轉身就朝沈嬌嬌身邊奔去。
天心瑤作為大師姐，還有些良知，不忍心繼續騙蘇在在，說道：“其實我騙了你，我奉了別人的命令要帶你直接去天心境，根本就沒有什麽祭壇。”
“誰？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天心瑤搖了搖頭，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救嬌嬌要緊！我先不說廢話了。”說完，蘇在在就朝酒館的位置拔腿而去。
-
“乒——”的一聲，是酒杯幹杯瓷器碰撞的聲音。
“二彪，這酒館上好的女兒紅不錯啊，你從哪裏找到的？”大彪大塊吃肉，大口喝酒，舒適的嫌隙問道。
二彪也喝了一大碗，陰險的笑了笑，“女兒紅配……嘿嘿，大哥吃好就行了。”
蘇在在趕到酒館時，就看到這樣一副恐怖的景象。
十幾傷民圍坐在酒館門口升起的火堆邊，歡聲笑語，喝酒吃肉。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，還是二彪和大彪這樣的青年人，他們人人手上都拿著殘肢斷臂。有的身上拿著腸子，有的手上拿著烤熟的腳掌，甚至二彪手上拿著的正是沈嬌嬌一直以來抱她的右手。
燃起的熊熊烈火的中央，用鐵架子串起了沈嬌嬌的頭顱。
蘇在在震驚的看著那顆頭顱，還是那麽安詳嬌俏可愛，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，還像還是在叫她師姐。
腦海中回蕩著沈嬌嬌生前的話語：“師姐，我覺得幫助人真的好快樂……師姐，我最喜歡師姐了……”
蘇在在懵在原地，她不知道怎麽了，手和腳都不聽使喚，動不了，她好生氣但更多的是難過，想哭但哭不出來。
蘇在在像個木樁，死死的釘在原地。她的身旁，小七突然出現，將手中的大腿肉遞給了蘇在在，壞笑著說道：“姐姐，你餓了吧？嘗一嘗嗎？這是大腿，肉質最鮮美的地方。”
蘇在在往下看了一眼，大腿被人硬生生鋸下，還連著經脈。
蘇在在胃裏翻江倒海，倒在地上，止不住的幹嘔咳嗽，眼淚也流了下來。
那樣天真浪漫，那樣活潑可愛，為她處處著想的師妹，如今化作一鍋肉湯。
惡心，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惡心。
殺心起，蘇在在幹嘔幾聲，站了起來，甩了小七一巴掌。
蘇在在手上化作一團罡氣，站了起來，淚水滑落她的面頰，聲音像痛苦欲裂：“我要殺了你們！！！”
罡氣朝火堆邊的人襲去，卻被人擋了下來。
又是喬唯塵。
小七捂著被打的左臉，連滾帶爬的跑到喬唯塵身邊。
喬唯塵哈哈大笑，他看見蘇在在現在的樣子只覺得痛快，他要讓蘇在在更痛苦。
喬唯塵叉著腰，朝蘇在在輕蔑的說道：“小七，你看蘇在在現在像不像一條狗？”
小七扭開了頭，沈默不語，他對蘇在在的感情很覆雜。蘇在在在老君村救了他，也騙了他，對蘇在在沒有血海深仇，他還是小孩子，沒想那麽多，當時喬唯塵找到他，他也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做了。
蘇在在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，她已經想象得到沈嬌嬌的痛苦，鈍刀子割肉，恐懼和害怕還有難過奔湧而來，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“我就告訴你吧，蘇在在。小七和我一起謀劃的這件事，你看看你救的人反過來都要害你，你是多麽骯臟下賤的一個女人啊？而且……”說到這，喬唯塵爽快的笑了笑，他此生從沒有這麽得意過，“而且，我昨天就告訴了你的師父，會帶你直接去天心境，根本沒有祭壇。但是你的師父為了離開你，還是瞞住了你，騙了你。你看你，多像一只討人嫌的狗！”
說完，喬唯塵肆意的仰天大笑。
蘇在在的世界如天崩地裂，山震海嘯。
她沒想過，她救得人會害她，她也沒想過最親近的師父會騙她。
她拼命的搖著頭，哭的肝膽俱碎，她的眼睛也看不見了，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，只剩她悲痛大哭的哭聲。整個世界天旋地轉，她好暈。她沒有感情，沒有仇恨了。
“我有錯……我有罪……”蘇在在不停的錘著頭，哭著呢喃著。
“啊——”
大彪和一眾傷民淒慘的尖叫聲傳來，原來是沈嬌嬌死的時候，仙丹的效果就失效了，結界坍塌了一半。外面成群的魔軍和屍人洶湧而至，朝大彪等人襲來。
刀子割肉的聲音，屍人撕扯啃咬的聲音，蘇在在現在全都聽不見。
喪盡天良的二彪甚至被屍人分食時，還朝蘇在在求救：“玉衡仙女！救救我！救救我！”
蘇在在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，她又是哭又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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